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你会被萌次元温柔地安抚(无三官无三官)
“I try to but……”
“but what?”
“but failed……”我枕在萌次元的胸前大哭,他也紧紧地抱着我,摩挲着我的头发。
“会好的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我的噩梦从和朋友一起出门的那天开始。
萌次元在我眼前、一米之前,被一辆没来得及踩刹车的汽车撞到了空中。
即使警察已经告诉我,这是车主的责任,与我无关,但倘若不是我提出邀约,她又怎么会经历那天的意外?
坐在地上的两人,拥抱在一起。
“我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她躺在血泊中……还对我笑……”我呜咽着,抱着方灿倾诉。
方灿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发根,另一只手搂着我轻拍着我的背,“我一直在,不要怕,我一直在。”
“谢谢你,”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,“这样陪着我,但是为什么呢……”
“我害死了她、我是罪魁祸首……为什么你愿意离我那么近呢……”既愧疚又感动。
“因为我爱你”他轻吻了我的头顶,“比谁都爱。”
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,而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我和方灿的暧昧气氛,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。她似乎不太想这种关系发生变化,我也就没有再为此做些什么。
可是,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这种关系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落幕。
“如果不是我,她就不会死……”
“没事,还有我在,你还有我。”
“我只有你了……”
“你只有我了。”
萌次元这段时间里我甚至不敢在白天出门,萌次元害怕,我害怕只要我一上街,就会看见血淋淋的场面,看见血淋淋的她,看着我,然后闭上眼。
心理医生吗?也看过,症状反而加剧了,我就连夜晚都不肯出门了,因为不敢出门,也就没有再看过医生。
无法出门意味着我的日常生活也随之崩塌,还好,方灿一直帮我料理着起居,在我凌晨惊醒的时候坐在床边安抚着我。
今天也是,我又被噩梦惊醒,瘫坐在地板上哭泣,方灿闻声进了房间,连灯都没来得及开,抱住了不断发抖的我。
我浑身都是汗,浸湿了睡裙,两个人紧贴着,温度不断上升,不一会方灿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也蒙了一层汗。
“又梦见她了吗?”方灿因中途吵醒而磁性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,似乎他在身边,我的一切都有了支撑,依赖着他,我会很安心。
我呜咽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救她了吗?”方灿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,将我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,在他的臂膀下,我可以肆意地蜷缩起来。
“我尝试了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失败了……”我枕在他的胸前大哭,他也紧紧地抱着我,摩挲着我的头发。
“会好的,只要我在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黑暗里,我和他交缠,肌肤之间的温度让我忽略了地板的冰冷,我能很清楚地听到他的鼻息摩擦我的发丝。
因为实在是贴地太紧,我感到了一丝不寻常,他似乎有些难受,难受地不禁从他喉咙里发出几声低闷的抗议。
“方灿……”我抬起头,吻了一口他的侧颈,“谢谢你……”
他在我吻下的时候,又发出了一声闷哼,“你这样……我会控制不住的……”
“那就、不要控制了。”我们终于戳破了这层窗户纸,在黑暗里,拥吻。
双手攀上他的脖子,方灿按着我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滑进我的睡裙下。
方灿突然离开我的双唇,“really ready?”
“what r u waiting for?”我湿漉漉的双眼看着他垂下的双眼,一只手拂上他挂着汗滴的脸,“yes,I do.”
嘴唇又重新贴上,舌尖不断试探着对方,渐渐地,他把我抬起来,让我躺倒在床上,只是睡裙而已,只需要他轻轻扯下裙摆里那一小片遮羞布,便足够了。
方灿一直是个温柔的人,就连开窗也是轻轻的,既然窗户纸已经被我们捅破了,倒不如直接全部打开,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他像个主人一样,从容地进来了,没有急不可耐,没有小心翼翼,就是这样从容地、耐心地进来了,我想他也等这一天很久了吧。
即使是很温柔的人,在无限靠近动物本能的时候,都会变得狂躁起来,我看见了另一个他,那个不再考虑周遭,眼里只有撞击的他。
夜半,我们跟着所有沉睡的人们梦呓,有些不一样的是,我们更大声、更同步、节奏更快。
我感受着他声带的震动,他感受着我急促的高歌,原来在我最恐惧最脆弱的时候,安慰我的方法可以这么地原始。
希望这个沉睡的世界,不会被我们的晃动惊醒,像我一样惊醒,不然,他们睁开眼时还会是一片黑暗,像我一样害怕,不过幸好,方灿在。
辗转反侧了多少次,才真正地将温度一泄而出,我包裹着方灿的燥热,亲吻了他,两人交叠在一起,沉睡了。
在别人眼里,方灿也许是个生人勿近的狼,但是他将怀抱给了我,我也将后背放心地留给他,我们都把最柔软的部位朝着对方。
我看见过他抽屉里被截下的信,看见过她手机里被威胁禁止发送的消息,发送方都是她,原本接收方是我。
很早,我们就知道,那层窗户纸是她那偏执的爱意,我无数次忽略她对我的暗示,方灿无数次警告她这样做他会给她带来什么。
我默许方灿筹划的一切,我的愧疚和自责让我夜不能寐,不过幸好,方灿在。
虽然萌次元没有坦白,但我和方灿都心知肚明,对方都在为真正的结合做出努力,她也许永远都不能沉睡了,但我们可以,就这样,萌次元安心地沉睡了,和这个世界一起安心地沉睡了。